【光恒】养成系真的好磕吗
*小甜饼
*过年好！
“我最近养了个闺女。”
周六下午两点半，某人均消费三十烤肉店，掏钱请客的陆思恒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你啥时候结的婚？”
彭楚粤嫌弃地用筷子戳他。“是游戏啦！你是老古董嘛？有个最近内测的叫《养成系》的游戏，超级火的，一码难求，我好不容易才搞到两个邀请码。”
“什么养成系？”陆思恒摸不着头脑，都是93年的，怎么他还能比彭楚粤落伍。
“我游戏机没带，没法给你看我闺女……喏，就这个游戏，全息模拟的，超可爱，可以根据数据一键捏脸。”
陆思恒越看那个小女孩越眼熟∶“你这个闺女长的……”
“对，”彭楚粤得意洋洋地说，“按你的脸捏的。”
这顿饭以彭楚粤被碰瓷五百块并对天发誓立刻回去改建模数据而告终。陆思恒凶他∶“哦，我说想养个闺女你就先替我养了？”
彭楚粤委屈，彭楚粤不说，彭楚粤只好认错并掏出了迟到的生日礼物∶“这不是买了个《养成系》送你吗！”
陆思恒在客厅里，皱着眉打量那个游戏机。
蛋形的，听说是全息投影，生成的角色可以陪伴主人一周左右，相当于一个虚拟小宠物。大概是猫啊狗啊什么的吧，陆思恒兴致缺缺地打开开关。
三秒后，指示灯亮起，一个小娃娃从蛋里探出头来，睁大眼睛地看着他。
它把自己从蛋里拔出来，往地上一坐，张大嘴巴，奶声奶气地喊∶“哥哥你是谁呀？”
陆思恒∶“？”
他连滚带爬地把自己扔到沙发后面。
救命啊！卧槽这玩意儿怎么是个会动还会说话的小孩！！而且为什么它长的这么像夏之光啊？
“你你你等会儿，别动。”陆思恒在沙发后露出半个脑袋，谨慎地给彭楚粤拨去电话∶“喂。”
“咋？”
陆思恒深吸一口气∶“你给我的是个啥？？我靠它会说话！而且它为什么长的和夏之光一样啊？！”
“它长的当然和夏之光一样啊。”彭楚粤莫名其妙，“我设数据的时候导成他照片了，又不能改，你先凑合用吧，反正一个月后数据就……”
“这怎么凑合用啊？”陆思恒简直要抓狂了，“我以为是猫啊狗啊什么的你也没跟我说是个小孩啊！救命啊我怎么养！”
电话那头打了个呵欠。“好养的，你放心吧。我先睡了，困……”
彭楚粤把电话挂了。陆思恒攥着手机原地呆滞了一会儿，然后意识到那个娃娃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他身边来，眼巴巴地瞧着他。
陆思恒对小孩天生没有抵抗力。他纠结了半天，小声问了句∶“那什么……你叫啥啊？”
小孩身上衣服整整齐齐，是套连裤的牛仔装，坐的乖巧∶“我叫小光。”
我靠，连名字都一样，真是神了。陆思恒咽了下口水，紧张地问∶“那……你几岁了？”
“六岁。”小孩眨眨眼。
第三个问题：“是男生吧？”
他的虚拟“小光”再次点点头∶“我是男孩子。”
还挺智能。陆思恒长这么大第一次自己带娃，规规矩矩地盘腿坐好，比那娃还紧张。小孩已经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边来，抬头张开胳膊∶“要哥哥抱。”
陆思恒没辙地张开胳膊，任小孩软乎乎地抱上来。全息模拟的形象是人类无法触摸的，他只是虚虚环着小团子，像环着道光一样。别说，这撒娇劲儿可和夏之光一模一样。
带了三天娃，陆思恒发现《养成系》的最大优点是吃喝拉撒不用管，一套系统自我搞定。六岁小孩儿闹腾劲儿是有的，他觉得挺新奇，因为看过夏之光小时候的照片，感觉像在陪着小时候的光光玩游戏似的，很有趣。
小孩满地乱跑，手里还捧着彭楚粤送的新玩具∶太阳花。他绕着客厅跑了一圈，路过陆思恒时差点绊一跤，吓得他赶紧伸手把小孩子捞到怀里∶“慢点慢点，别跌了。”
小孩子是虚拟形象，没有重量，委屈地瘪嘴∶“我不会跌啦！哥哥放我下去好不好？”
好好好，撒娇小孩最好命，陆思恒只好听他的，把小光搁回地上。小孩又开始满屋乱跑，风火轮一样转个不停。他笑起来的模样和小时候的夏之光一模一样，嘴巴张的大大的，露着两颗小门牙。陆思恒感慨万千，撑着下巴看他∶“这个系统真厉害，你跟夏之光简直是亲哥俩。”
小孩拎着太阳花，在沙发那头好奇地问∶“夏之光是谁？”
陆思恒犹豫了一下，他本来打算说是一个朋友，但话到嘴边拐了弯，鬼使神差地勾起嘴角，说了实话∶
“是哥哥喜欢的人。”
讲的更准确点，是暗恋的人。
陆思恒往沙发上一躺，意识到他和他的暗恋对象已经一周没见了，而且聊天记录全以“吃了没”为主。
他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开始翻他俩的聊天记录。
6月24日 周一
12∶06
夏之光∶哥，吃了吗
陆思恒∶在吃
夏之光∶跟谁吃的呀
12∶10
陆思恒∶跟粤粤
夏之光∶嗯嗯，好的
18∶21
夏之光∶哥，吃了吗
陆思恒∶在吃
陆思恒∶自己在家吃
夏之光∶好的
6月25日 周二
9∶03
夏之光∶哥有吃早饭吗
陆思恒∶吃了
9∶12
夏之光∶吃的啥
陆思恒∶麦片……
夏之光∶好的
陆思恒不想再往下翻了，他俩无聊的聊天记录除了“吃了吗”就是“吃了吗”，要不就是“和谁吃的”。
最新一条是他发的。他问夏之光在忙吗，夏之光说在忙，然后夏之光问他吃了没，他说吃了，夏之光说好，对话结束。
真的是，好无聊，好寡淡。
他叹口气，打开知乎界面，慢慢输入“男生总问你吃饭没是什么意思”，点击搜索。进度条还差一格拉满的时候，手机顶栏弹出一个新通知，夏之光的红色头像醒目地蹦出来∶
哥，晚上一起吃饭吗？
陆思恒立刻毫无留恋地关掉知乎，戳开微信，内心放起绚丽的烟花。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时隔一周，夏之光终于不再问他“跟谁吃饭”而是主动约他吃饭了！
对方又发来一条∶我在大悦城。
陆思恒快速回了一句“好呀”，然后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快活地脱了T恤换衬衫。小光在一旁呆呆看着∶“哥哥去哪儿啊？”
“去见你光哥。”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去见夏之光！”
小孩闻言乖乖关机，钻回了自己的蛋。
他们在电梯口会合，陆思恒做了充分的伪装，口罩捂的严严实实。他一眼就看到夏之光了，对方戴着渔夫帽，还有和他一样的眼镜。他们俩一前一后做贼似的走着，直到拐角处才站到一起。
陆思恒拉下口罩小声数落他∶“都不换件衣服，被拍到怎么办啊。”
夏之光就没脾气地笑，像只狡黠的猫。他们去居酒屋吃了一顿，里间，没什么人。他们俩絮絮叨叨地讲了些最近的事情，夏之光跟他软乎乎地抱怨∶“哥，最近好累啊。”
陆思恒最怕他撒娇，心都软了∶“那怎么办？这几天你们不是在排舞吗，肯定会忙一点……”
夏之光双手撑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他∶“想睡哥哥的床。”
陆思恒受了太大的惊吓，差点把筷子扔到对方盘子里。“……睡我的床？”
他紧张地揪餐巾纸擦嘴∶“可是我客房没收拾啊。”
“我跟哥哥睡一张呀。以前不也一起睡过吗？”
陆思恒心里狂喊：那时候我还只拿你当弟弟！现在不一样了！但为了不输做哥哥的气场，他只好一脸云淡风轻，无事发生∶“……好，回家再说。”
一路上夏之光都黏黏糊糊地拽着他，导致陆思恒一路都在担心被拍，直到踏进电梯才松了口气。走到门口时他才想起来那个还摆在沙发上的游戏机，心情复杂地掏钥匙开门。
他努力安慰自己，游戏机已经关机了，应该不会出啥事。再说……小孩那么小，夏之光应该也认不出来那是按他的样子捏的。
他的美好蓝图在开门后崩塌了。
我靠。这谁啊。陆思恒目瞪口呆地盯着客厅中央手长脚长的少年，下意识地反手“咣”地带上门，把夏之光直接关到了门外∶
“你谁？？”
几秒后他得出了一个惊悚的答案∶“……小光？”
男生点点头，眉眼舒展地笑起来∶“是我。”
我靠。明明三天前出生的时候还是个六岁娃娃啊！陆思恒在门口惊恐地给彭楚粤发语音∶“这这这个娃娃怎么还会长大啊？”
一分钟后彭楚粤没好气地回他∶“因为它叫《养成系》啊！养成养成，养着养着就成大人了所以叫养成！！”
陆思恒三观刷新失败，靠，原来养成是这个意思。
跟小孩子能和谐相处不代表和半大的少年也能和谐相处。陆思恒紧张地贴着墙站好∶“那什么……你能先回蛋里去吗？”
少年眨眨眼，他长的比15岁的夏之光要精致得多，一双桃花眼勾人心弦∶“为什么？我想陪着哥哥。”
“求您了，回去吧。”陆思恒双手合十，欲哭无泪。“你不回去我就按开关了！”
少年盯了他一眼，不情愿地自我关闭，身体慢慢变淡消失了。陆思恒一直到那颗蛋上面的指示灯灭掉才长舒了口气，转身拉开门∶“光哥请进！”
迎面是一张眉眼精致的脸，和刚刚的少年相比，尽管还带着点奶气，但更成熟。耐心地在门口站了三分钟的夏之光脸色有些迷茫∶“哥为什么把我关外面了？”
“……风太大，不小心带上了……”
夏之光看着窗户上严实的锁∶“可是窗没开啊。”
陆思恒咬牙∶“我刚刚关上的。”
“这样啊。”夏之光面带微笑地上前一步，站到灯光里，“那哥哥下次要小心了哦，家里没人不能随便开窗户的。”
陆思恒慌里慌张地点头。他藏不住事，余光扫到那颗蛋，还是有点心惊胆战。最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夏之光已经注意到了它，饶有兴趣地打量那个东西，伸手就要摸。陆思恒连忙护宝贝似的把游戏机捞到怀里∶“这个是……这个是我要送给彭楚粤的礼物！对，特别珍贵，你你你别给弄坏了。”
夏之光眨巴一下眼睛，无辜地收回手∶“好的。”
陆思恒家不大，就一间客房还堆满了杂物，一时半会儿收拾不出来。他趁夏之光在客厅玩游戏时把那个蛋小心地搁到客房床上，小声嘱咐∶“你别出来哈，你出来让夏之光看到误会就大了……”
按暗恋对象的脸捏小孩什么的，真的太羞耻了。
他千叮咛万嘱咐了一通，也不知道里面那个小祖宗听到没有，想想还是把门锁好了。夏之光在外面坐着，看他出来，仰起头问∶“我们睡你卧室？”
“嗯嗯嗯。”陆思恒捣蒜似的点头，想了想又纠正，“不是我们，是你睡我卧室，我睡沙发。”
夏之光的眼睛暗下来，委屈地抿起唇∶“哥，一起睡不行吗？”
抵挡撒娇攻势失败。“……行。”陆思恒挫败地揉揉脸，“行行行，那就一起。”
弟弟总归是要哄的。至于另一个“小光”……暂时关机，问题应该也不大。
两个人往床上一躺，陆思恒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没这么僵硬过。他把手紧张地交叠在胸前，旁边夏之光屏幕调的很暗，倚着床板在玩手机。
“不睡吗？”他小声问。
“等会儿。”夏之光回答。房里太安静了，陆思恒屏住呼吸，留意着身边少年的一举一动。他本以为自己睡不着了，开始后悔刚刚为什么没给自己喂个安眠药——但胡思乱想了一阵儿，慢慢也有了些睡意。
大概又过了漫长的十几分钟，夏之光善意地轻声提醒∶“哥，手放胸前容易睡不着。”
陆思恒迷迷糊糊的，大脑一片浆糊∶“啊？”
话音未落，少年已经自然地把他侧翻过来，牢牢地拢进怀里。沉入梦乡前最后的记忆是唇畔暖暖的呼吸∶
“哥哥晚安。”
陆思恒睡了不太安稳的一觉。梦里有两个夏之光，一个问他为什么不跟自己睡，一个问他为什么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最后他们一起问他如果掉进水里他救谁。然后其中一个夏之光就变成了蛋，在水上越飘越远，另一个夏之光拉着他的手，得意地说∶“哥哥肯定得选我啊。”
他被吓得不轻，一下子醒了。伸手摸摸床边，夏之光不知道去哪儿了，半边床都是凉的。
陆思恒一个激灵，跳起来往客房跑，到门口时发现门锁着，才舒了口气。他在客厅绕了一圈儿，没见夏之光人，打开手机才发现对方给他微信发了条消息∶
“哥，有通告，先走了。拿了你的眼镜，可以先带我没度数的那副。”
陆思恒迷茫地回复了一句∶可是我的是近视镜诶。
但他好歹是放了下心，便急忙跑过去打开客房的门——结果又吓了一跳。他一边抚着心脏觉得这把年纪了自己不该受这个罪，一边崩溃地冲着坐在游戏机旁边的少年嚷嚷∶“你怎么出来的啊？”
少年耸耸肩∶“过休眠期自己就出来了。”
他眼镜被拿走，轻度近视下对方的模样有轻微的模糊。不知是陆思恒的错觉还是昨晚梦的影响，他脑子里两个夏之光的影像几乎重合了。他揉揉额角∶“你又长大了吧？看着跟昨天不太一样了……几岁了现在？”
少年愣了一下，犹犹豫豫地报∶“……17。”
陆思恒嘟哝了一句∶“昨天看起来才15呢，长的还挺快。”
他转头回厨房给自己弄饭吃，弄到一半发现少年也跟过来，在旁边眼巴巴地瞅，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又干嘛？”
“我……成年期了，不能再靠数据了，得吃饭。”
陆思恒这回学乖了，众多玄幻的事实已经让他对这个游戏不报希望，连问彭楚粤都不想问，直接发去一条语音呸他∶“这个游戏离成精不远了，等成了精我就把他送你家！”
他俩面对面吃了早饭，陆思恒吃着吃着，看着对面的“人”露出思考的表情∶“你这身衣服好智能啊。”
少年刚吃完一碗饭，用餐巾纸优雅地擦嘴∶“嗯？”
“这衣服是昨天夏之光来的时候穿的那套啊。你连这个都能复刻？”
对面少年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都是数据而已，很轻松的。”
“喔，这么厉害。”陆思恒感叹了一句，起身收拾碗筷。
夏之光消失了一天，只在中午发了信息问他吃饭没，而后便人间蒸发。
吃了啊，今天我放假，当然是自己吃。陆思恒还是有点不放心，在微信上敲周震南∶“光光怎么大早上赶通告呀？”
周震南隔了快一个小时才回他∶“哥我刚刚在排练。光光今天没来公司，他请假了的，别担心啦。”
陆思恒回过去一个“OK”的小表情，攥着手机有点懵，没赶通告的话，那夏之光在忙什么啊？
算了，反正又是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事情。他惆怅地叹了口气，扭头看到少年倚着窗，连忙让他下来∶“不要坐窗台！很危险。”
少年撇撇嘴，从上面一跃而下。或许是长大了的缘故，他看起来不像之前的虚拟状态那么轻盈，多了很多实体感。小光长大后陆思恒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他总觉得养个小孩还行，和这么大年纪的少年相处确实有点犯罪的诡异感……
“哥哥为什么叹气啊？”
越大越难管，越长大问题越多。陆思恒枕着胳膊，想了想，问他∶“你会喜欢……会喜欢别人吗？”
他问完就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滑稽，虚拟实体和人工智能都是人造物，按道理来讲是没有感情的。可是少年眨眨眼，笑起来∶“我会啊。”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有点朦朦胧胧的不真实感。陆思恒慢吞吞地开口∶“我有个很喜欢的人，不过……摸不清他对我的感觉。”
对虚拟实体倾诉的感觉很好，至少对方不会把这些话复述给别人，一周后数据就会重组消失，只是个游戏罢了。陆思恒望着天花板，自顾自地讲∶“其实你也认识他诶。他比我小，跳舞很好，长的也好看。不过好像真的只是拿我当哥哥，每天的微信消息都是问我吃了没……我大概确实是他很好的哥哥吧。”
他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一个黑点，或许是不知什么时候弄上的一块污迹，慢慢说∶“但是我却没拿他当弟弟。”
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扶着沙发，向下注视着陆思恒，他的眼神认真又专注，仿佛想听一个具体的答案。
陆思恒的视线从远处模糊的天花板转移到近处那张眉眼精致的脸上，笑了一下∶“是夏之光啦，你认识的。”
他望进那双深深注视他的眼眸，轻声说∶“你长的真的跟他好像。”
虚拟实体也会有感情吗？他本来是不信的，但是此刻对方眼里确实浮起一层情愫。陆思恒有些莫名的心慌，他干咳一声，避开视线，想坐起身来，少年却突然抬手压住他脖颈，说∶“可是我也有喜欢的人……”
陆思恒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他愣怔地看着对方，少年的手指抚上他的嘴唇，按住他下嘴唇轻轻揉了揉，低声道∶“思恒哥。”
他俯身吻了下来。
陆思恒一时没反应过来，直觉对方的嘴唇很柔软……等一下，他为什么在亲……他为什么能碰到自己啊！不是虚拟的吗！
陆思恒努力想找回残存的理智。他在沙发上躺久了，脑子发晕，在几秒后才挣脱出来。他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爬起来，逃命似的奔向门口，惊恐地瞪着少年。
几秒后少年抿起嘴试图掩藏笑意，直到掩饰失败，捂着嘴“哈哈哈”大笑起来，陆思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不是什么虚拟实体变成人的科幻剧∶“……夏之光？？”
少年笑的停不下来，一把把哥哥拽回怀里∶“你往哪儿跑呢！”
陆思恒还是有点懵。对方的下巴搁在他头顶，手环在他背后，的确是温热的触感没错。他头脑放空地思考了一会儿，茫然地问∶“我刚刚以为你是小光，真的吓死了……那他去哪儿了？”
“哎呀你真的是白痴白痴。”夏之光恨铁不成钢地敲他的头，“今早你客房的就是我啊！你养的那个我给送到小粤哥家了，反正内测数据会清除，你养那个不如养我啊，我比他听话多了。”
“……谁要养你！天天就会问我吃了没。”
夏之光特别委屈：“不喜欢你谁会天天关心你吃什么啊！早餐麦片午餐助理买晚餐回家吃偶尔和彭楚粤白澍去吃烤肉周末会和舞社的人聚餐！我都背下来了，这不是得找个理由跟你讲话吗！”
陆思恒脸红了，他现在就像朵太阳花，只差个花盆把自己栽进去。事到如今，终于是误打误撞，水到渠成。
夏之光把他从怀里捞出来，表情逐渐变得严肃∶“真的，反正不许再养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怎么就乱七八糟了。”陆思恒小声嘟哝，“养成系怎么了，你不也算是我养起来的……”
夏之光挑眉，环着陆思恒的胳膊紧了紧，笑眯眯地问∶“那我采访一下陆思恒先生，养成系好磕吗？”
“……”
陆思恒耳尖红了，诚实道，“好磕。”
fin.
